科技企业家马克·安德森在帖子中写道：“我们正经历着我一生中最戏剧性的偏好瀑布。每天我都能听到最神奇的事情。”

多么不寻常的一个短语，我想，所以我查了一下。这句话出自杜克大学经济学家帖木儿·库兰30年前写的一本书：《私人真相，公共谎言：偏好伪造的社会后果》。

我下载并阅读了它。这是辉煌的。这似乎解释了一切。也许这解释得太多了。不管怎样，《古兰经》给了我们一种语言来描述我们这个时代的一个显著特征。

就在几个月前，人们还不敢戴上MAGA的帽子，而特朗普在多次暗杀中幸存下来，不仅赢得了选举人团，还赢得了普选，横扫了参众两院，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在这个过渡时期，人们普遍认为总统和副总统已经不是拜登/哈里斯，而是特朗普/万斯？

外国领导人纷纷前往海湖庄园朝拜，英国王室却称赞他是伟大的领袖，这是怎么回事？

一切都在一瞬间改变了。或者似乎是这样。也许对政权更迭的偏好已经在空气中，只是没有显露出来。经过一场无记名投票的公平选举，真相才得以大白。

Kuran谈到了偏好伪造，这是“在感知到的社会压力下歪曲自己真实需求的行为”。这与自我审查不同，因为人们对自己的真实想法完全撒谎。当谎言持续的时间足够长时，人们开始相信谎言，基本上过着虚假的生活，宣称忠于一个想法，但内心深处却持有另一个想法。

他以最平凡的墙漆作为书的开头。你被邀请去朋友家做客，这所房子的墙壁已经被重新粉刷成时尚的纯色，主人对此非常自豪。征求你的意见。而不是说出你的想法，你只是继续并宣称它是伟大的。

你歪曲了你的喜好。他写道：“偏好伪造的具体目的是操纵他人对自己动机或性格的看法，就像你称赞主人，让他认为你和他的品味一样。”

这只是一个小案例，但问题无处不在。这一切都与社会压力、同伴期望、不想出格的愿望、随波逐流的动力有关。这是皇帝新衣的问题。每个人都说他们很漂亮，即使他是裸体的。这个故事听起来很罕见，但实际上它是当今社会乃至整个人类历史的一个驱动特征。

库兰这本书的有趣之处在于，他以经济学家的身份写作，但拒绝使用通常的经济学家工具，而是依靠心理学和社会学。这样看来，这本书是老式的，就像人们在18或19世纪读到的那样，是一位学者的论文，借鉴了许多学科，有点像亚当·斯密的《道德情操论》。

这类书籍很少获得专业赞誉，因为这不是我们今天“研究科学”的方式，但它们最终可能会陷入流行文化。

经济学专业的偏好证伪说，这些书不是真正的经济学。这本书的作者拒绝了自己按照职业期望写作的倾向，而是写了一本意义重大的书。

他仔细研究了印度的种姓制度、共产主义的兴衰，以及美国的平权行动。在每一个案例中，建制派都站在一边，每个人都知道如何融入并伪造偏好。

在这两种情况下，公众舆论都坚定地站在政权一边。但在每一种情况下，一些事情发生了变化，情绪也发生了变化。隐藏的真相暴露了。深奥的变成了开放的。人们开始说出自己的想法，并根据自己的实际观点行事。在每一种情况下，政权都失去了控制，主流的正统观念崩溃了。

这就是Kuran所说的偏好级联时刻。它可以同时发生。人们似乎无缘无故地拒绝种姓制度、共产主义和DEI招聘，表现得好像每种制度都很糟糕，必须立即废除。

柏林墙的倒塌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有一天，它被严格执行，对国家安全和国家身份至关重要，被杀手武器保护，并得到一方所有人的认可。第二天，好像没有人真的在乎了，汽车疾驰而过，那个东西被拆掉了，士兵们看着，然后也加入了进来。

这是一个被伪造的偏好突然转变为偏好级联的好例子。

我们可以把这篇论文看作是托马斯·库恩的《科学革命的结构》在社会变革领域的应用。当反常现象使得正统观念在上流社会难以为继时，就会出现连锁反应。在前范式时代，有一种新的争抢，需要找到一条新的前进道路，为有问题的事情找到一份新的操作手册。

在Kuhnian的观点中，科学的进步只伴随着守旧者的葬礼，但在Kuranian的观点中，一切都是瞬间发生的，因为人们只是决定停止说谎。

这种模式中的谎言必然是公开的，并受到社会压力的影响。当你去商店时，你只买你想买的东西，或者根本不买。但当你参加集体宴会或在某人家里吃饭时，你更倾向于随大流。当然，20世纪60年代的许多社会心理学实验也证实了这一点，这些实验反复证明了群体和同伴压力的力量。

我们通常不会认为这适用于整个社会，更不用说世界上所有的政治制度了。但这似乎正在发生。昨晚有个标题说德国政府垮台了，但我不得不多看了两眼。加拿大、法国、西班牙、巴西、以色列，以及其他无数因内部压力而颤抖的国家，都可以写这样的故事。

主题都是一样的：人民vs建制派。

必须说的是，让我们谈谈围绕Covid的偏好伪造。一个六英尺高的脏布口罩能阻止你感染医学上不起眼的呼吸道病毒吗？真的有人相信吗？

一种从来没有为这种感染发明过的消毒针剂？真的吗?还有更荒谬的例子：不唱歌，只在密封的帐篷里演奏乐器，用洗手液浸泡自己，禁止玩滑板和冲浪，在州界两边隔离两周，等等。

这一切都令人发指，人们愿意忍受一段时间的歌舞伎舞蹈。但在某个不确定的时刻，也许是在几轮迭代中，人们变得不相信了。近五年后，我们知道他们在撒谎，正如我们四年来在一千篇文章中详细论证的那样。布朗斯通在实现这一目标方面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然后我们问一个很能说明问题的问题：他们还隐瞒了什么，隐瞒了多久？

这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突出问题。假装相信的愿望似乎已经破灭。证伪已经变成了真理的瀑布，一个可能刚刚开始，当然也有一个不确定的结局的瀑布。

这就是为什么Kuran的书最近受到关注的原因。我强烈推荐这本书，并进一步推荐其他同类型的书，包括马蒂亚斯·德斯梅特的《极权主义心理学》。这些书帮助我们了解我们自己和我们的时代，把看似随机和神秘的现象变成可识别的模式，让我们比以前更清楚地看到世界事件。

愿这种偏好级联继续下去，直到所有值得知道的东西都被知道。

本文发表于Brownstone Institute